白珥又叫了一声:“珍珠!你在吗?”
无人应答。
连风也透着森冷的味道。
白珥有些摸不准是珍珠是什么情况。往常她沐浴后,珍珠会唤龟奴进来端走那桶红药水。
现在二人都迟迟未来。
她犹疑了一会儿,打算推门去查看情况。走到门后,她顿住脚步想了想,又折返去拿了案几上的银色匕首,别在腰上。
恐怖片作死定律其中一条就是落单。尤其落单后还不带武器傍身。有了家伙,至少自己心里都安定许多。
随着推开房门,“吱哑”的一声响起,她来到了外头。
白珥房间外是朱红的雕栏回廊。夜幕沉重,廊架挂着星点烛火,明明灭灭,照不亮回廊。
长长的廊道蜿蜒直去,宛如伸进黑洞洞的深渊。
廊上空无一人。
“珍珠?”白珥心头涌上不安,这处静得出奇。
往常这走廊虽不说很多人,但也有丫鬟龟奴来来往往。白珥她住处不远就是别的姬子的厢房,按理不该这么安静。
她把匕首握在手中,放轻了脚步声,往那烛火照不进的黑暗走去。
渐渐的,她听到一些声响,是从前面的回廊转角传来的。
“呜呜呜……”隐隐约约传来呜咽声,声音急促。不似哭声,好像是被堵住了嘴的呜鸣。
“嘘!小声点!”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乍听这两道声音,像是歹徒在绑架挟持。
白珥把脚步放的更轻了,蹲下身靠着墙壁挪到了拐角处。她打算先窥探情况和对方实力,再决定前进或是后退。
转角几米开外是一个背对着她的男人。这男人跪蹲着,他面前似乎倒着一人,间断的呜咽声就是地上的人发出的。
她此刻也管不着他们是什么纠葛了,见男子背对着她,觉得这是个好机会。
三两步冲上去,没等那男子反应过来,一把闪着银辉的匕首就抵在他颈上。
白珥这才看清楚,倒在地上的赫然就是她的丫鬟——珍珠。
珍珠被捂着嘴,擒着双手,她的腿也被身上的男人用腿钳住,四肢受制,只能徒劳地挣扎。她每天早上花心思编的发辫散落一地,凌乱不堪。
所幸衣衫还是规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