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行玙只好松开手,率先走出去,谢时玦跟了上去。蔡羽钧他们一时也不知道还要不要继续搬桌子。

    段行玙正想问他有什么事,他却很难过似的。

    原本因着这几日在段行玙房里躲着,天不亮就离开,他精神不佳,此时神情怏怏地,更是可怜,“我做错什么了吗?”

    “什么?”段行玙不解。

    “昨夜不是还好好的吗?我又有哪里做得不好吗?这次是离我更远,下次呢?你是不是就连学都不上了?”

    他走近了一步,眼前人近在咫尺,“不要躲着我了,好不好?”

    段行玙疑惑他为何会如此想,却也明白他这是误会了,“不是因为你。”

    段行玙想了想,又补充道,“没有躲你。”

    虽然之前因为先入为主的想法和偏见,不想招惹他,所以避着他。如今接触了他,了解了他并不像旁人说的那般顽劣,也并不是里说的所谓反派,段行玙便改变了想法。

    他想,以后都不会了。

    只是,当醋缸属性慢慢显现出来,醋味一点一点弥漫的时候,他的想法又发生了变化,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眼前的人眼眶底下一片青色,“既然不是因为我,那是因为宏铮?”

    段行玙没有否认。

    “那更不用,他这几日也很内疚,以后不会再找你的麻烦了。”

    最终段行玙还是没有换位子,而邱宏铮也没有再来找他麻烦。

    邱宏铮因着段行玙没有将两人打架的原因告诉夫子而对他改了观,少年郎是最不记仇的,先前相看两厌,今日却也因着这一件小事,将他视作值得深交的朋友,一丁点的好意就要用满腔的真诚来回报。

    两人回到致知堂的时候,里头正一片嘈杂,一群学子围在致知墙前看着什么。

    一看到段行玙进来了,蔡羽钧立马凑了过来,一脸警惕地看着谢时玦,开口却是对着段行玙说的,“没事吧?”

    段行玙摇摇头,“他们在看什么?”

    “哦~刚刚你们出去的时候姜夫子过来了,说是朝廷来我们学里征集策论了,好像是针对灾后难民安置还是什么的。”

    楼知昧说道,“听说皇上每年都会在国子监征集策论,给咱们这些学子表现的机会,有时候还真能出一些大臣们都没想到的法子。”

    段行玙所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楼知昧继续道,“每年旱涝过后各个洲都会难民涌入,太子这几年每年都会亲自去赈灾,但是情况没有改变,这几年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听我爹说每年也会有新的举措,但是成效并不显著。”

    夫子原本每月都会布置几个案例让学子们练习写策论,此事倒没激起多大的风浪,大家聚在致知墙前,记下了要求,也就纷纷散了。

    蔡羽钧更是看过就忘,他更关心的是即将到来的中秋节。

    中秋节前后,学堂停学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