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知道肖家悄悄到底做了多少事,在江知的示意下,秦简带着一帮人开展了全面的调查。

    这样大规模毫不掩饰的调查行动让那些人精们自以为现在的风向已经很明确,那就是皇上要肖家死。那他们生为人臣,自然得好好为皇上分忧才对。

    然而,人精们所不知的是,越调查得多一些,江知对肖家的敬重就会更多一些。

    难怪那些经过科考被挑选出来的学子,大多都自认为是肖家门生,实在是肖家的付出太多了。

    参加科考之人,都是默头苦读数载,从没有什么任职经历,所以不论他们是走的正门还是后门,在通过科考走到自己的位置后,没几个能一下就适应的。向余铮这种能很快适应工作并能进入帝王视线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一个官员合不合格,就是肖家一直在负责。

    肖家负责吏考多年,他们在每一年吏考上用的心,绝不像面上搞搞形式走走过场那样简单。人家可是认认真真搞形式,扎扎实实走过场的。

    他们会对官吏从德、能两方面进行考核。品德不行的,就将那些瞎子都看不过去的问题摆到面上来,通过考评为下等的方式,让那些人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对于德品好的,想做事的,便看其才能。能用的逼一逼,再使劲用;不能用的教一教,若是还不行那就换个地方再试试。

    因为这些刚入职的小官都是初入职场的菜鸟,以为有人指点是正常的,他们也接触不到高阶官员,所以肖家做的这些事,从没被人摆到面上来说过。

    等这些小官们成长起来后,见多了自然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在知道了这些都是肖家的额外付出时,他们也都感动于肖家的良苦用心,自然也是暗下决心要追随于肖家,要做有利于国家,有利于民生的事。

    江知看着调查出来的结果,想着肖监国结党营私,把持朝政的样子,明白了为什么肖监国和他的小伙伴在朝堂上时不时都会露出看傻子的表情。

    江知觉得,肖监国就是大月最独立行走的花,他带着他的亲信,骄傲地走着奸臣的路,让旁人随便说去吧。

    多年后,江知在与岳丈饮酒时有问过为什么要如此行事。

    肖泽恩回答说因为人人都怕奸臣,而忠臣到最后大多都是悲。

    朝中人精们所看到的,所以为的事情也渐渐传到了宫里。不过却没对后宫产生什么影响。

    一来两位贵妃全心帮着镇场子,二来余公公鞍前马后伺候着,三来姑娘们都很忙,根本没时间玩宫斗。

    只不过,姑娘们不玩,有人可等不及了。

    转眼又到了朝堂开放日。肖乐乐出事的那段时间,这开放日是被叫停了的。如今又了到每旬第一日,姑娘们一个个都嚷着要肖乐乐带她们再去看看。

    肖乐乐就觉得诧异了,这些姑娘朝堂开放日是暂停了,不是每日还在接送江知上下朝么,怎么感觉像了慌了多年没见着男人一样。

    梅香咏将还在连载的话本和预开话本的文案丢给了她,肖乐乐明白了,不是姑娘们慌得很,而是她们路子变野了。不光想看大月第一美男,还想看陛下与臣子们的爱恨情仇。她的大哥二哥也在那“臣子们”其中。

    肖乐乐拉着梅香咏的手,幽幽地说:“梅梅啊,你这‘独傲寒江’已经是当下最火的话本先生了,我充分尊重你的创作自由,只请你对我二哥手下留点情。我大哥已经结婚生子,随你创作。但我二哥还没找着媳妇儿呢,你创作的时候可得悠着点。”

    梅香咏抽手反而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安啦安啦,我有分寸的。还有人说想看看老谋深算肖监国与年幼多智江陛下的故事,被我否决了的。”

    肖乐乐差点涌出老泪:“谢了谢了。真若要写,我倒没什么的

    ,就是怕我娘亲要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