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租的房子哪儿都好,目前最大的缺点就是离地铁站特别的远。

    贺垣下了地铁还得转公交,其实步行三十分钟也能到,但贺垣今天不想走了。

    天气已经不那么冷,老旧居民楼下散步的人不少。带孙子的老年人们坐一块儿唠嗑,小孩儿都今天放假,跑得特别欢。

    摔倒了也哭得特别大声,贺垣爬到八楼了还能听见。

    这种感觉对他来说其实挺新奇,他从小就住在独栋的房子里,下楼能看见的就是车道与绿植,四周围比较静谧,自然没什么生活气息。

    而且多数富人房子不止那一套,或者就是工作回得晚,屋里的灯总是点得很冷清。

    不像现在,贺垣只要随便透过楼道的窗口往外一看,就能看见家家户户透出的灯光,有白有黄,照得天地都是明亮的。

    他觉得自己挺喜欢这样,和队友意见分歧带来的不快也稍微消散了。

    贺垣钥匙插进去,发现门没有锁,说明萧桉先回了。

    挺奇怪的,他记得萧桉今天有兼职要做,起码十点才能下班。

    贺垣看了眼表,现在九点不到。

    他也没喊人,放下东西想去洗手,但浴室被萧桉占了,只得到旁边厨房冲了冲。

    一周过去,目前家里还比较空,地上新铺了张花纹抽象的地毯。

    贺垣自己动手拼了个矮矮的木茶几,再上网买了俩坐垫,让他和萧桉暂时坐地上。

    然而这俩东西使用率并不高,因为贺垣和萧桉待在一起的时间不多。萧桉兼职每天有,回家后贺垣早就进房了;而贺垣每天都起大早,出门时萧桉还在屋里睡大觉。

    家里隔音效果确实很不错,两个人偶尔会有种独居的错觉。

    所以今天萧桉洗了澡出来,看见贺垣坐在坐垫上编织藤吊椅,微微愣了一愣:“贺哥。”

    贺垣看了他一眼,萧桉上身什么都没穿,还洗得湿淋淋的。

    那排腹肌依旧很惹眼,水都往那形状的缝隙间渗。

    “你也不怕感冒。”贺垣放下手里的活儿,起身去拿衣服洗澡。

    萧桉没急着去穿衣服,披着毛巾慢慢靠近贺垣编了一半的椅子。

    已经能看出明显的兜状了,贺垣的手是真的很灵活,像是只要有工具材料,就什么都能造出来似的。

    “别给我碰坏了。”贺垣向来对他做出来的东西最宝贝。

    萧桉没应声,但很快走开了,贺垣这才进浴室洗澡。

    他和萧桉的洗浴用品没分开,主要是经济条件不允许,沐浴乳和洗发水只有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