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霁被他抓着手腕,当即就愣在了那里。

    他平时一向都很冷静,只有这种在偶尔懵一下的时候才会流露出一点呆呆的感觉。

    傅望越看越觉得可爱得要命。

    他拇指暧昧地刮过白子霁的手腕,凑过去看着他眼睛,逗他:“怎么了,难道还害羞啊?老婆,我们都结婚半年了。”

    ——虽然是有名无实的半年形式婚姻。

    但那又怎么了,半年就是半年了,按普通夫妻这个时候都该进行到生孩子该叫什么名字的话题了,他只是对自家老婆耍个小流氓不犯法吧?

    然而白子霁只怔了一下,又很快恢复回原来那种一本正经的样子,说:“可我不能闻Alpha的信息素。”

    傅望:“……?”

    他恍惚间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傅望想起来,他以前拒绝人的时候也编过不少花样。

    其中有一条就是我对牛奶过敏,不能闻奶味的信息素,所以我们不可能。

    没想到竟然有天会在自己老婆这里听到同样的理由。

    “我的病,会对Alpha的信息素很不耐受。”

    白子霁顿了顿,声音小了点,提醒他,“上次,你回来那次,就已经试过了。”

    傅望:“……”

    他不得不觉得,世间万物可能真的有轮回。

    他当年瞎几把编借口,就得活该在这个借口上遭一劫。

    他当时是口嗨的。

    可他老婆却八成是真的。

    白子霁抽出自己的手腕,语气又客气起来:“所以以防万一,我们还是分开睡吧。”

    他说完就要走,却被傅望再次一把拉住。

    白子霁看他一眼:“……小少爷还有事吗?”

    “……”

    傅望一口气堵在胸口,快要郁闷死了。

    然而他想了想白子霁的病,又想起当时酒醉后迷迷糊糊间也感觉到了白子霁确实不舒服,不得不面对现实,道,“行吧,不闹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