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眀深，你好像忘记了我的工作。”舒言笑着微微挑了下巴，对他的疑问展示出了自己的不服气：“我走过很多地方，经历了挺多惊奇或奇葩的事情，虽然我学识不渊博，但出门在外久了，阅历并不比你差——你带上我不会吃亏。”
傅眀深并不是一个能说会道的男人，也不是一个会甜言蜜语许下海誓山盟的男人，他凝视着舒言很久，久到她都有些猜不透他的心思了，轻轻地念着他的名字。
得到的答复，是一个拥抱。
他将她搂进了怀里，紧紧地抱着，不发一言，只是抱着。
舒言愣了愣，身前是熟悉的温度，就像几年前被他拥在怀里一样，可又决然不同——她有些后悔为什么没有那么早去认识他呢？
舒言并不急着回去，陪着他在客厅里，偌大的屏幕里播放着龙卷风到来时的场景，她枕在他的肩膀上，手足无措，她还没适应作为傅眀深女友的身份，她还没从这段关系的确认中缓和过来，就像是在做梦，她偷偷掐了掐手臂，疼痛——这是现实。
“你渴吗？”傅眀深关心她：“想要喝什么？”
“不渴。”
“那饿吗？”
他紧张，又小心翼翼的模样逗笑了舒言：“傅眀深，其实我还没反应过来，一下子我们就在一起了。”
“要过程吗？”傅眀深侧头同她对视：“假装时间重置，我来找你，向你坦白我的感情，等待你的接受，可以吗？”
“就这样。”舒言笑了笑：“以后要是有人问起来，就这么答。刚才哭得太没出息了，说出去实在是丢脸。”
沉默了一会儿，看着龙卷风渐渐消失在摄像头前，舒言又问：“什么时候出发？你知道的，我是一个下定决心就要付诸行动的人，我性子急，已经期待这场与众不同的，与你一起度过的经历了。”
“准备器材，联系有经验的人，需要一段时间。”傅眀深说：“在此之前，和我回一趟苏黎世。”
“好。”舒言又问：“叔叔阿姨知道你的打算吗？”
傅眀深淡淡“嗯”了一声，微抬手稳住了她乱动的头：“昨天告诉了他们，爸妈虽然对这件事并不太赞同，但不会阻止我——我的选择我负责，向来如此。”
“是呀，叔叔阿姨一直很开明。”这绝对是她见到的最看得开也最会同孩子沟通的父母了：“我爸爸那儿，说不说关系不大……反正再过几天我也要离开了。”
“离开洛杉矶前一个晚上，那天你的模样，我还记得是那么的坚定又明媚，说着要勇敢面对自己的恐惧，不肯再让他们困扰你的生活。”傅眀深回味着：“时间还很长，沟通得久了，很多事也就慢慢会明白了。你克服过那么多的困难，这一次也一定会的。”
“嗯。”舒言转身抱住了他的身体，埋进他的胸膛里：“希望如此吧。”
……
程鸣开车回公寓，屋里没有开灯，他随手将钥匙扔到了茶几上，一团黑的沙发处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下一刻台灯亮起，安雅赤/裸的身体只用薄薄的毯子裹着，现在正用饶有趣味的目光打探着烦躁地解衣服的程鸣身上。
“亲爱的，哪怕你粉饰得再好也瞒不过最亲密者的感觉。”安雅起身，帮他收拾衬衫：“你现在一脸的颓废，让我猜猜你今天去见了谁？”她低头在程鸣的身上来回嗅了嗅：“嗯，熟悉的香味，是那个女人呀，看来她拒绝了你，难得有人会不被你诱惑。”
程鸣转身，捧住了安雅的脸，发泄似的同她热吻着，而后者如同水蛇般附在他的身上，热情的接受着他的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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