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昏睡了一夜的季迎柳做了一通宵的梦。

    梦中她缠着沈砀亲他,更大胆的跨~坐在他腰身上,哭闹蹭他,要他身子。

    以前她和沈砀也做过这档子事,可每每都是他掌控她,她怕自己身份暴露崩“倾慕他”的习惯,多数是柔顺的,而这梦却是她主动,沈砀变为被动

    莫非是她素久了想男人了?这才做起了耻与人言的春梦。

    季迎柳心头一阵恍惚,忙说服自己,定然是这样!

    莫消说现在的沈砀不会碰她,他恐怕连看她一眼都不会,更不用说睡她了。

    思及此,尚未完全从睡梦中清醒的季迎柳心里建设了好一会儿,这才缓缓睁开朦胧睡眼,迷用手撑着床榻,要从榻上坐起来,然手指头刚一动,身子绵~软无力,便跌回了榻上。

    她粗喘口气,以手抵额头,并未起热,可她身子怎会这般没力气?

    这念头刚在脑中闪过,一只壮实的手臂忽搭在她腰上,搂着她腰身往床榻内侧送了送,将她搂的更紧了。

    季迎柳登时打了个激灵,震惊的顺着那只手臂朝床榻内侧看去。

    赤~裸~着上身的沈砀正面朝她侧躺睡着,结实的胸口后上背热汗淋漓,上面零星布着红色齿痕,显是男女欢~爱时女子留下的,昨日的情景倏然在脑中回现,她中了春~药,沈砀救她,她昏迷,然后

    难道,那个春梦是真的?

    “轰”的一下,季迎柳大脑变得一片空白,不敢再想下去立马掀开被褥,窜猴似的就要蹦下榻逃之夭夭。

    “做什么去?”身后忽传来一道压抑的薄怒声。

    季迎柳骇的差点魂飞魄散,还没转身看沈砀。

    沈砀已撑着臂膀从榻上坐起来,将她人强行扳转过去面朝向他,于是,他结实的胸膛,下面健硕的腰身便毫无遗漏在暴露在她眼前,方才她只搭眼扫了下,如今却将他胸口上红色耻痕看的清楚,那红印子形状好似被人用小~嘴嘬了下。而能嘬沈砀的人,显然是她。

    “怎么,很意外?”沈砀冷笑一声,垂头看下自己身上,继而抬头看她。

    “不,意外。”他眸底泛红,眼睑下团着两团黑影,精神虽有些憔悴,可双目炯炯有神,结实的臂膀撑起一副雄伟的体魄,怎么都不想能被她强占的模样。季迎柳心乱如麻,立马胆怂,硬着头皮想抵赖,可舌头却捋不直磕磕巴巴:“我我?”

    “想不起来了?”沈砀冷嗤一声,他丢下她,径直下榻捡起昨夜丢在床榻底下的衣裳穿上,面朝着她慢条斯理的扣着扣子,腰侧那一抹红印子随着他扣扣子的动作在她眼前若隐若现,季迎柳脸上红晕一层层往上涌,忙垂下头,只听他漠声道:“既然你想不起来了,那不防本侯帮你回忆回忆。”

    他说罢,忽俯身双手按在她身侧,嘴里温热的吐息便一下下拍打在她脸上,这骤然亲近她的架势,令季迎柳杏面倏然红透,她忙要朝后退了退。

    沈砀眼神一暗,拔高了音幽声道:“昨夜夜黑风高,我将你带回府,请来太医帮你诊病,之后你药性发作,扑我怀中,撩我衣裳,将我按倒在榻上,欲行”

    “不用帮我回忆了,我记起来了。”季迎柳惊燥交加,捂着耳朵,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去,想也不想的直起身子一把捂着沈砀的嘴。

    温热的触感,令两人皆是一怔,季迎柳如被烫着般忙撒了手,背到身后去。

    对她这避之不及的态度,沈砀抬高一边眉,似再说她识趣。他缓缓的起身,继续扣衣裳上的扣子,边居高临下的继续盯着她。

    季迎柳知他再等自己表态,烦乱的心绪顿时如煮沸的水泡,嘟嘟嘟的从心